想,都像有一把刀在往我心上割。
”
“那就任由我哥不明不白的走吗?”梁冰呼出一口气,故意残忍道:“不要总是表现出一副只有你才是受害者的样子,你根本就不爱他,要不然怎么会在知道他受了那么多苦之后还能听秦毅的话?”
“你住嘴!”李慧英颤抖着摇头,虚弱地辩解,“不是的,我爱他,他是我的儿子,没有人比我更爱他。
”
“这次他们答应给你多少钱?”梁冰咄咄逼人问:“比上次还要多吗?和害死他的人联合起来让我收手,你的心不痛吗?”
“不是!”她尖叫着反驳:“不是的!是你害死他的!”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好过一点的话……”梁冰逼视着她,“他们是不是对你说,宋一鸣写得那些都是胡编乱造的?”
李慧英哭着抬头看她,“你有证据?”
梁冰没回答,而是一字一句说得异常坚定,“谁来说都没用,我是不会停手的。
就算是把一切都豁出去,书不读了,命不要了,我只要求还他一个公道。
法律做不到的,还有舆论……总有办法的,每个做错事的人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
这句话似乎击溃了李慧英,她不再说话,而是捂着脸哭泣起来。
她哭得崩溃,肩膀发着抖,她这样可怜,哭得剧烈咳嗽起来。
梁冰起身去倒了杯水,递到她手边,冷静分析道:“如果我哥的死是意外,那就必然要追根究底,到底为什么会发生意外?实验室正值评估审核周期的关键,秦毅承担不了这样的风险,所以他们更希望我哥的死是自杀,才会不惜多给些补偿,也要让你在事故认定报告上签字。
”
李慧英未必不知道其中有猫腻,只是她别无选择罢了,坚持二字对于饱经风霜的她而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毕竟人已经不在了,总要抓住一些切实的东西。
灰沉的天空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即将落下。
周锡年坐在图书馆里,目光从窗外的阴云收回来,却一行字都看不下去,而是反复看着电脑相册存储的照片,其中有张是梁冰高一过生日时拍的。
沈恪给她订了车票让她来北江过周末,还拿出所有兼职存下的钱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