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不会有老师愿意冒风险接收我。
”
“沈恪的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林眉看着梁冰,“不管你相不相信,今天我来找你,不全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她最后说:“梁冰,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做错事的人就要付出代价,不是吗?”
从档案室出来,恰好在走廊撞见燕雪舟,林眉简单打过招呼后,离开实验楼。
梁冰迎上去,“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
“跟她聊了什么?”
他们一边随意交谈,一边走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燕雪舟在桌前落座,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窗台上那盆散发着清香的茉莉上面。
梁冰倚靠在桌前,拣能说的,“还是上次发票的事,林师姐好像是被冤枉的。
”
“所以呢?跟你有什么关系。
”燕雪舟转头看她,“这件事本来就是历史遗留问题,她明明有机会在报销之前先向秦老师请示,让他说该怎么处理,但她没有。
”
梁冰试图辩解,“林师姐只是习惯了把大家解决不了的问题揽在身上……”
虽然她也觉得跨年发票,高达两万多的额度,和试剂厂家重新签合同……这些点没有一项是合规的。
林眉到底是做过多少次,才能习以为常?
燕雪舟毫不留情道:“任何时候,主动承担并且处理超过自己权限之外的失误,都是很愚蠢的行为。
”
梁冰抿抿唇,故意说:“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像你一样把每件事处理地那么……好。
”
或是囿于眼界见识,或是限于资源认知,又或是性格使然,譬如沈恪若是当时愿意拼个鱼死网破,结果可能会截然不同。
可沈恪的顾虑太多,对自己又苛刻,最终只会像是个从果核开始腐烂的苹果,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其实早已不堪重负。
梁冰说完就觉得太酸了,即便是联想到沈恪曾经的艰难处境而共情林眉,跟燕雪舟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欠了你们的吗?
思及此,梁冰生怕被看出端倪,掩饰一般低下头去,但平时不呛她一句就难受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绷着脸问:“为了个外人,跟我阴阳怪气?”
梁冰立刻服软,想去拉他的手,却被躲开,她俯身过来又去牵,他像是不吃她这套,索性将双手全揣进兜里,偏过脸轻嗤道:“就会惹我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