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低,直到被他打断,“你说的不算。
”
她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弹,坦白自己的顾虑,“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
虽然现在动静已经不小了,谭老师告到了教务处,接下来肯定会有人查实处理,按照学校以往各打五十大板的和稀泥方式,说不定还会给他们所有人一个通报批评的处分,影响奖学金评定不说,万一记入档案就不好了。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燕雪舟的脸色不好看,却没说什么难听话,“没关系,我给你兜着。
”
梁冰直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从来不曾有人跟她说过这种话,就连沈恪拼尽全力也只是能勉强拉她一把。
她没有怨恨过谁,不是每个人都拥有锦衣玉食的好运气,大多数人都是在赤手空拳和命运作斗争。
梁冰深知,她的人生抗风险能力太弱,几乎没有太大的容错率,懂事以后她就不敢再闯祸,初高中时最怕的就是开家长会,次次都要向老师解释没人来参加的缘由,那种身后空无一人的窘迫感几乎贯穿了她整个青春期。
“不会有任何处分,你担心的都不会发生。
”燕雪舟笃定地说完,然后垂眼看了她几秒,“但是,小人难缠。
”
梁冰这才幡然醒悟过来,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余凯却未必会如她所愿。
未雨绸缪,才能有备无患。
她没再坚持,跟燕雪舟一起到达律师指定的医院,接诊的医生带着他们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又开了一些口服药,嘱咐她可以做下冰敷,消肿效果比较好。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全黑。
露天停车场内,能远眺到远处城市星星点点的灯光。
燕雪舟坐在驾驶位,把医用冰袋的包装拆开放在掌心,贴在梁冰的侧脸。
他的手指微凉,她接过来,“我自己来吧。
”
他微微歪着头看她的嘴角,“还疼吗?”
“不疼了。
”梁冰摇摇头,其实那些微不足道的疼痛早就被其他情绪覆盖掉了,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一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