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六瓣晶体簌簌摇曳下坠,在无边的低空中织成一幕巨大的雪帘。
他的身上渐渐落满细碎的雪渣,越来越远,很快消失在路的转弯处。
梁冰收回目光,“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样单刀直入的冷硬态度让周锡年一凛,打起精神应对,“我想告诉你,我不会再干涉你做什么,但你以后不能再故意疏远我。
”
“我只是最近比较忙。
”
“忙着谈情说爱吗?”
梁冰注视着他,叹口气,放软态度,“你很清楚我到底是为什么接近燕雪舟的,何必故意说这些话?”
周锡年神色一黯,“以前你年纪小,沈恪总说要等你考上大学才准谈恋爱,现在你长大了,他却已经不在了。
如果他知道你跟燕雪舟这样的人在一起……”
“如果他还活着,我根本不会认识燕雪舟。
”梁冰突兀地打断他,冻得苍白的双颊忽然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你明明知道每次提起他我都无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我?”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夹杂上哽咽,连带着眼眶都变得微红,周锡年心里一酸,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燕雪舟纠缠不清,却不直接问他到底和沈恪之间发生了什么?”
梁冰却说:“不重要了。
”
换言之,她要先集中精力完成优先级别更高的目标。
周锡年担心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梁冰的语气沉下来,“我要带着足够多的筹码走到我哥生前遇到的难关面前,找他们一个一个对质,撬开他们的嘴,让他们说实话。
”
真理越辩越明。
只有在不断地冲突中,真相才能最终水落石出。
她早已孤注一掷,就算付出一切都无所谓。
周锡年蹙眉追问:“你指的是谁?”
梁冰想到他对唐仞汲汲营营的态度,戒备道:“我现在还没办法告诉你。
”
他又开始不忿,“连对我你都有所保留?”
她意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