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舟满脸坦然地打招呼:“这么巧?我来借书。
”
她哑然失笑,脱口而出,“你还喜欢哲学啊?”
“不行吗?”燕雪舟环顾一周,理直气壮道:“哲学是一切学科之母,爱因斯坦说的。
”
她只好顺着他说:“那你想借什么?这里我很熟的,帮你找找。
”
或许真是临时起意过来,燕雪舟难得卡壳。
梁冰并非故意为难他,当然不可能任由包袱掉地上,忙自问自答说:“最近大家都喜欢看中国古典哲学,王阳明的《传习录》只剩最后一本了。
”
他被她明晃晃讨好的态度取悦,从善如流道:“那就借这个。
”
环顾一圈,四下无人。
梁冰趁他心情好,把握机会问:“比赛选题定了吗?”
其实最后定哪个都没所谓,只是燕雪舟直觉上总觉得这里似乎有点问题,但具体到底是什么,他又抓不住,那种不确定感实在让人厌烦,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她。
他拷问道:“为什么非要做精准合成?”
“感兴趣啊。
”梁冰学着他的口吻,“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也是爱因斯坦说的。
”
他本只是想逗逗她,“那你求我。
”
她在他面前向来能屈能伸,立刻说:“我求求你。
”
大概是第一次见求人只在口头上的,燕雪舟不禁气笑了,“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梁冰的手刚好插进兜里,摸到一个硬质东西,是她来图书馆的路上刚拿到拆开的快递,“啊,对了,这个送给你”
燕雪舟看她掏出了一枚银色的雪花挂件,不大,六瓣,小巧玲珑的,做工精致,通体晶莹剔透,质感璀璨如冰。
她仰着头,举起那枚雪花向他展示,露出饱满的额,神色半是温柔半是含笑,灯下的眼眸清澈而明亮,他注视良久
她的确很用心,可这份用心到底是单纯想让他开心,还是只为了哄他按她的意思做?
实在难以分辨清楚。
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是吗?燕雪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