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看起来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是被训了。
她在他面前,似乎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周锡年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她问:“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有点着急。
”梁冰简单解释过后,怕被看出来端倪,连忙将药袋揣进上衣口袋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去图书馆查资料回来,路过,远远地看着像是你。
”周锡年直截了当地问:“刚才车里的人是谁?”
梁冰抿抿唇,没回答。
周锡年追问:“是我认识的人吗?”
梁冰只好照实说:“是燕雪舟。
”
周锡年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他又换车了,嫉妒此刻似乎超越一切占据了上风,他说话有些不好听,“所以,你晚上拒绝了我,说提前跟别人有约了,就是因为要跟他吃饭?”
梁冰不知道该从何解释,只得承认,“是。
”
大该是觉得荒谬,周锡年讥讽地嗤了一声,“不要跟我说,你是为了沈恪才……”
“不然呢?”这个名字像是触发了某个禁忌开关,梁冰的脸色蓦地冷下来,“还能是为了什么?”
“你们……”周锡年有些语塞,气势明显弱了下来,换了种问法,“你到底打算做到哪一步?”
梁冰抬眸注视着他,“我跟你说过的,我要一直走到前面没有路为止。
”
周锡年开始打温情牌,“以我对沈恪的了解,他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么牺牲自己。
”
“我不认为这是牺牲。
”梁冰麻木地垂下头,“凡事都有代价,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我觉得很公平。
”
如果非要说牺牲,在她的计划里,燕雪舟才是那个最大的牺牲者。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只能继续走下去。
不待周锡年作出反应,梁冰毋庸置疑地说:“快到门禁时间了,我要上楼了。
”
隔了两天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