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梁冰站在洗手池前,自然而然地说:“下周要考《有机化学》,我还没复习好呢,听说许教授阅卷特别严格,挂科率很高”
燕雪舟的脚步一顿,却没搭理她,兀自把自己砸进沙发躺下,一手垂在地面,一手翻过来搭在额前,闭上眼睛。
梁冰心里暗叹,他不肯接话,她就没办法继续下去。
等全部收拾完毕,她走到燕雪舟身边,蹲下身去将大半跌落在地毯上的薄被捡起来,盖在他身上。
室内没有开灯,他躺在那里,像是陷在一团昏暗的阴影中。
燕雪舟被惊动,睁开眼看她,“还没走?”
“马上就走。
”梁冰关心地问:“你是头疼吗?”
没有回应,她也不气馁,“身体最重要,不要总是熬夜做实验,大三这学期的课程应该已经考完了吧,还要复习吗?”
其实是明知故问,于左左那里有每个人报备的日程表,梁冰看过,燕雪舟上周五就考完了本学期所有课程,开始进入寒假状态。
他不耐烦时讲话总是很难听,“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脑子不好使?”
她抿抿唇,刻意放软了语气,“不是我一个人说难呀,大家都在抱怨《有机化学》结课太晚了,紧接着就是考试,复习时间根本不够用。
”
静了静,她继续问:“你读大一时也是许教授代这门课吗?”
“不是。
”燕雪舟烦躁地闭上眼睛。
梁冰好奇道:“那你为什么要去医院探望她?”
她提前预设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可能会说曾经和她有过交集,毕竟学校里各种赛事和活动经年不断,也可能会避而不谈
“跟你有关系吗?”似是终于烦不胜烦,他突然按着沙发坐直了身体,声音沉哑,“你到底想做什么?”
梁冰吓了一跳,腿酸迫使她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看吧,他不想说的事,任谁也勉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