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增强体质,要求大一新生起床去操场跑步,并安排有专人等在那里打卡盖章,每个月积累够十五次就可以加两份素质拓展分,最终与奖学金的评定挂钩。
梁冰月月都是满勤。
倒不全是为了素拓分,还因为这是成本最低的空腹有氧运动。
她习惯在跑步后,去食堂给自己和关佳文分别打壶热水,宿舍里不准违规使用大功率电器,无法烧开水。
李昕有时也想搭便车让梁冰帮忙打水,只是开不了口,于是欲言又止又变成了冷嘲热讽,梁冰当然不可能为了破冰主动提出,但有一点李昕说得没错,梁冰甚至时常也会觉得自己就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箭,紧绷且疲惫。
“阿嚏!冷死了!”
关佳文起床失败,哆哆嗦嗦地重新躺回被窝,“上午第一节课竟然是马原,这不是摆明了逼我逃课吗?”
她从床帘缝隙递出校园一卡通,脸上堆出讨好的笑,“小冰,麻烦你中午帮我带个烤肉饭回来。
”
“好,给我吧。
”梁冰走到她跟前,“我下了课要去实验室一趟,可能你要多等我一会儿。
”
关佳文比了个手势,“没问题。
”
她又好奇问:“对了,昨天你在实验室见到燕雪舟了吗?”
梁冰下意识摇摇头,反应过来不对,又点点头,“嗯。
”
关佳文不解,“到底见没见到啊?”
“见是见到了……”梁冰再次回想起燕雪舟那张帅得非常具有冲击力的脸和他看向她时过分凌厉的眼神,始终百思不得其解那份敌意到底从何而来?
她的目光垂下来,落在关佳文桌面上的闹钟表盘,“再不走我就要迟到了,回头再说。
”
梁冰中午从课题组办公室出来时路过实验室,透过半墙玻璃刚好看到站在靠窗的实验台工位上的燕雪舟,她不由自主驻足。
窗外的阳光给他身上的白大褂和玻璃仪器点上碎金的斑点,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却很流畅,往常在她手里经常丁零当啷乱响的瓶子和试管在他那儿仿佛突然转了性,变得妥协而服帖。
或许是全心沉浸在实验中,他时而蹙眉,唇线微微抿直,时而低头记录数据,勾勾画画,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浑然不觉。
这样纯粹的沉溺,专注于实验本身,完全没有应付和敷衍,也不像她更多只当机械地完成某个目标,真正需要的是那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