脯里的脑袋便猛地被抱住了,带有抱怨的略哑嗓音在头顶响起:“别闹!”
……
裴钰是被大儿子的呼唤声给惊醒的。
他睁开眼,身体先觉察到了不对劲。
胸前发沉,皇帝抱着他,将整张脸堪堪都埋在丰软的乳肉里,嘴里还含了颗奶头在无规律地吮吸着。
裴钰顿时烧红上脸,使力挣扎出来,坐起身赶紧找寻到外袍穿好要下床。
元靖昭很快也醒了过来,见他面色怪异,揉揉眉心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皇帝嘴角还沾着半干的奶渍,裴钰一瞧见脸更红了,别开眼道:“麟儿好像在叫我。
”
话落,祥麟果然又呼喊了两声,侧殿传来异动,其中竟然还隐隐夹杂有哭声。
终于看到裴钰过来,他便指着襁褓中的小皇子控诉道:“弟弟尿了我一手!呜呜……”
大的哭,小的也在哭。
裴钰头疼不已。
桃若取来新的衣裳,两人配合着一起给小皇子换了。
哭闹声渐停,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祥麟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看到妹妹恬静的面容,产生了和他爹一样的想法。
……还是女儿好啊!
元靖昭倚在门框边,看着裴钰哄小儿子,若有所思地抿起了薄唇。
.
钟抚还暂留在宫中,寻了处偏殿住着。
初冬的清晨寒意渗人,元靖昭在门口踱步了半晌,仍在纠结要不要敲门。
钟抚一打开门,就见皇帝背着手走来走去。
“陛下如此清闲?”说着,他取下悬挂在枝头的草药:“大清早搁老夫这儿散步呢?”
“朕不是在散步,钟老,”
元靖昭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语气,跟着钟抚走入殿内,低声道:“朕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
求?这小狼崽子能有事求他?
那日裴钰产后大出血着实有吓到他,多日来尤如噩梦般经久不散。
皇帝闭了闭眼,斟酌着说:“朕想向你求一种药,让人无法再怀孕的药。
”
钟抚手上整理药材的动作不停:“太医院里的避子药不多的是?何须来问老夫要?”
“你误会了,朕不是这个意思。
”
元靖昭说:“我说的不是让女子不能再有孕的药,而是令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