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这才起身穿衣。
下了床穿戴整齐后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醒了,缓缓坐起身来从枕下摸出来块玉佩,和祥麟那块很相似,均是佑平安的。
皇帝面上一喜,走过来单膝跪到塌沿,让裴钰给他系上,不由问道:“这是何时买的?”
“……给麟儿买了之后的第二天。
”裴钰脸颊微红,他抬眸看向元靖昭,轻声说:“陛下此去路途遥远,恕臣不好出宫相送,便以这块玉佩作礼。
”
玉佩双面刻字。
令、安。
惟令君安。
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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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七,接连几封捷报自西北传达进京。
元靖昭已离开了一月有余,期间有飞鸽传书给成林,信中句句全然都是对丞相的思念。
裴钰看得认真,也回得认真。
近日雷雨频降,时晴时阴,天边又生响雷阵阵。
他写好回信,交给成林后腹中忽然胎动频繁,一时竟闷痛难耐,宫胞发紧,惹得胎儿一阵乱动。
怎么今日这般闹腾?裴钰咬唇用掌心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安抚了片刻,猛烈的胎动才渐渐平缓下来。
又是道闷雷沉沉响起,他起身来到窗边,看到乌云连绵的天,最后一缕阳光被阴云遮住了,心中莫名不安。
小狗哒哒哒跑进来,呼哧呼哧直往裴钰脚边蹭。
紧跟着的是祥麟,看到裴钰脸色似乎不太好,便关心地问:“太傅身体不舒服吗?可是弟弟妹妹又闹您了?”
他踮起脚,伸手摸到裴钰腹部,轻轻抚摸着认真道:“弟弟乖,妹妹也乖,不要再乱闹了,不要惹太傅难受,太傅很辛苦的。
”
裴钰肚子里怀的还不知是男是女。
但一开始元靖昭就是对祥麟这么说的,他也总是这么叫。
若真是对儿女,倒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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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已至,天气仍有闷热。
裴钰在纷乱睡梦中惊醒过来,用手一摸,额头上全是湿汗。
忆起梦中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