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将叛党如数捕获,此案他有着重大功劳,理应重赏,不为过。
”
“但令安没答应。
”沈自意说:“是吗?”
皇帝的沉默已是再明显不过的答案。
“陛下当真不明白其中缘由?”他又问。
城外马车驶离很远了,直到看不清踪迹后元靖昭才缓缓道:“……朕不明白。
”
“是朕有错在先,”他说:“如今朕是想对他好、想弥补过失。
可为何……他都已经接受了麟儿,却对朕这般疏远?朕不明白。
”
“陛下乃一国之主,向来帝令不可违,于臣子而言,唯有服从。
”沈自意道:“君王或奖或惩,皆是圣恩啊……”
.
奉江乡下距绥安城并不远。
但因为此前连下过好几天大雨,路面还带有些许泥泞,马车行驶得慢,也稳。
祥麟手里拿着几件早先在绥安集市中买的小玩具,玩得乐此不疲、爱不释手。
裴钰静静坐在他身边,温润如玉的面容上始终浮着几分浅笑。
“娘亲,”祥麟往他怀里一钻,一对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他,问道:“过两天娘亲真的会和麟儿一起回京吗?”
裴钰没否认,但也没应。
祥麟就有点不开心了,小声嘟囔说:“娘亲不回去,麟儿也不想回去了……让父皇一个人回去独守空房!”
小太子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裴钰一怔,下意识道:“他怎会一个人……“
元靖昭可是皇帝。
身为帝王,历朝中哪个不是后宫妃嫔如云?
“娘亲,麟儿悄悄给你讲。
”祥麟窝在裴钰怀里,找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说:“麟儿有时会去和父皇一起睡。
有天夜里,我没睡熟,还听见父皇偷偷哭鼻子了呢。
他坐在地上抱着沓字画翻呀翻,一晚上都没睡。
父皇昨日还说我那晚哭不知羞,他那么大的人了也哭过,他也不知羞!”
“喜怒哀乐是人之常情,是个人都会哭的。
”
裴钰说着,然后将祥麟稳稳抱住:“你已经很乖了。
路途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