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他腿上,生怕再醒来时人会消失不见了似的,嘟囔了两句听不清的字词又陷入到了睡梦中。
元靖昭脱下外衣拎在手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地杵在门框边上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半晌后还是琉璃先识相地有了动作,她倒了两杯茶放在桌上,伸手指向门外,放轻了声音对裴钰道:“公子,我先去另一间房睡了。
”
皇帝走到桌子旁侧,在把瞧着挺破旧的椅子上坐下身,静静望向抱着儿子的裴钰。
……他赌对了。
元靖昭暗想。
这人果真还是舍不得。
那分明饱含着浓烈占有欲的眼神看得裴钰浑身不舒服,眉头微蹙:“君无戏言,陛下。
”
话中意思是您别忘了自己曾答应过什么。
元靖昭摸到桌上那杯茶,端起来喝了口,又险些被热烫的茶水给呛到。
他清了清嗓音才低声说:“令安,朕只是……”
想你了。
这普天之下并不缺美人,可到底再无一人能如眼前人这般如烙印般刻在了他心里。
然而话到嘴边了元靖昭却没能说出口,犹豫片刻后他从衣袖中掏出封对折的信,起身来到床边递给裴钰,示意对方先打开看看。
这是封密信。
没有署名。
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为之,信的开头便提到了奉先城。
即便曾身居高位数年,见识过太多的奇闻异事。
但这封密信的内容还是让裴钰才看了不到一半就猛地合住了,他抬眸质疑地看向皇帝,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元靖昭负手站着,又抬脚走到窗边,招手让裴钰跟过来,以免他们的说话声音会将小祥麟给吵醒。
“上月,朕收到了封密信。
”
皇帝边说边将窗户关上:“朕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派过来的人竟是全都见到了。
”
绥安城坐落在奉江河下游肥沃开阔的平原之上,历来是河运海运的必经路,来往的人流多又密且杂。
近两年与周边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