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说了。
”裴钰说:“我只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只用告诉我,是或不是。
”
“三个月前,我在京城外醒来,他用假身份骗我,我信了……后来他带我入宫,说我是他未登基前没过门的妻子,当时有叛党未清理干净,他怕那些恶徒伤到我,才没对我说实话。
”
裴钰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他说,我们虽然还没成婚,但他爱我,我也爱他,麟儿就是证明……琉璃,这些事,是不是都是骗我的?”
元靖昭命成桂将诏书收好,快速处理完几摞奏折,心里还美滋滋地想着等会就能去抱着老婆孩子休息休息。
“不是的,贵人……”
琉璃泣不成声地摇头道:“小殿下的确是您的亲生子。
”
元靖昭到时,小宫女哭得眼眶通红,神情紧张地站在殿门外,一见到皇帝来了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呜咽道:“皇上……”
季桓人还没回到太医署,又被成桂扛着飞奔回了永延殿。
裴钰静静躺在龙床上,双眼紧闭着,呼吸平稳。
而皇帝则阴沉着脸立于塌边,手中紧紧攥着个白玉瓶,外面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气氛格外紧张。
元靖昭将那小瓶子扔给季桓。
季太医气还没喘匀,急忙接住,将瓶口对准鼻子,只一闻,便知了这是何物。
“皇上,”季桓难掩震惊道:“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元靖昭冷冷看向哭着跪在地上的琉璃,眼神含刀。
“除夕夜那天……”
瞒不住了。
琉璃只能如实说:“有个个子很高、也很壮的年轻男子找到了贵人,带着钟神医的亲笔信……“
“赫连淳?”元靖昭终于想通了那晚这人为何要见他,不是为了要商讨两国战事,那大可以选个正经日子,而是为了要支开他。
哭个不停的琉璃被拖了出去。
季桓边诊脉边道:“皇上可要做好准备……”
连续三月不间断地服用忘尘露,的确是能使人往事尽忘,可这有违常理。
失去的记忆,不是能轻易恢复的。
因此服下解药后,也不是能一下子就会想起来的。
要经过足足十日,每天会想起一些年龄段发生的事。
首先记起的,会是他一生之中最开心的时候,由极乐至极痛,到最后一天,忆起最悲痛之事时,便是全部记忆回归之时。
裴钰沉沉睡了一天。
直到翌日晌午,他再睁开眼,记忆中却是昔日国公府中,那个美貌多才的漂亮小公子。
十四岁,正是他拜入沈自意门下的那一年。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