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就撞上了元靖昭冷着脸进来,一把夺过他手中药方,“这药能治精神错乱?”
“什么精神错乱?”
钟抚心里恼火不已,“他那是……”
话还没说完他又被皇帝扯着胳膊拽回了内室里,指向裴钰道,“你不如问问他方才把朕认成了谁?!”
“我管他把你认成谁了!认成猫认成狗或是认成猪都与老夫无关!既然你把我叫来了,作为一个医者,老夫得对我的病患负责!”
元靖昭态度很不好,钟抚听着更气,不顾礼数对着皇帝愤声道,“他怀着身孕呢!这胎息如今还未完全稳定下来,你就这么不知轻重地对他,你们孩子还想不想要了!”
“钟老”
裴钰下意识地动了动身,想制止钟抚口快之言。
可还是晚了,锁链被带动摩擦过床头栏杆发出了声清晰脆响。
同时元靖昭阔步迈到床边,猝然掀开塌上人裹着的锦被,单手箍起他咽喉轻嗤道,“朕何时说过想要这个小怪物了?一个朕用来泄欲的玩物而已,有什么资格给朕孕育皇子?”
这话听得钟抚神色忽变,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说着他看向裴钰,那红痕遍布的脖颈处分明套了个银圈束缚着,他脸上的表情完全变了样,“令安?为何你从未与老夫说过……”
裴钰一直在竭力强撑着的理智几近崩溃,泪水迅速汹涌溢出并流下,低喃着道:“罪臣确实是没资格。
”
“你知道就好。
”
元靖昭满意地收回手,瞥了眼钟抚手中已揉得皱巴巴的药方,说:“那是安胎药吧?扔了吧,用不上。
”
“老夫竟不知陛下是个如此恩将仇报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的白眼狼!”
钟抚闻言攥紧掌心中纸张,愤愤不平地怒斥道,“当年他就不该救你!你就活该被你那同样废物的爹给处死!”
“枉令安为这大齐江山稳固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你们姓元的果然是没一个好东西!他第一个孩子因为你们没了,你还要害死他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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