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千乐如是纠结了一整晚,直至天将明的时候才挨不住汹涌而来的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似乎有谁在轻抚她的脸颊,温柔地对她说着什么。
“这一回……不用你等我长大……”
“就当以前所有的磨难都是为了现在……为了现在这最好的时间……在最恰当的时间,让你名正言顺地嫁给我……做我的新娘……”
“碧梧……”
睡意袭来,将她卷入更深层的睡眠之中,再后来,那声音说什么,她便听不真切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赫连珈月早已经起身,只剩她一个人还躺在床上。
屋子里十分的安静,她依依不舍地在床上赖了一阵,想起昨天夜里那一吻,还有那一句让她心跳加码的话,不由得拉高被子,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软棉棉的被子之中。
“居心叵测的女人。
”这时,头顶突然响起了一声冷哼。
丁千乐愣了一下,拉下被子,便看到赫连白正臭着一张脸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怎么进来的?”丁千乐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被打开的房门,这样不敲门就直接闯进别人的房间真的好么?礼貌呢?
“哈?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教?还未成亲就迫不及待爬床的不要脸的女人!”赫连白扬着鼻孔冷笑一声,指着丁千乐的鼻子骂道。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何况丁千乐还不是个泥人,听到这样明显具有污辱性质的骂词,她扯了扯唇角,抖了抖眉毛,作出了泼妇的样子,“哈?只怕有人想爬床却还爬不上呢。
”
赫连白一听这话,气得差点炸毛。
丁千乐却是看也不看她,慢吞吞地下了床,慢吞吞地脱了睡衣开始换衣服。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得有些诡异,刚刚脱下睡衣换了里衫的丁千乐有些疑惑地回头看了赫连白一眼,她还以为赫连白会受不住她的挑衅直接向着她挥鞭子呢,怎么才一晚不见她就改了性子了?
谁知不看还好,这一看她倒更加莫名其妙了,赫连白竟然瞪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一张俏脸红得仿佛要沁出血来。
“怎么了?”见她一副不太对劲的模样,丁千乐疑惑地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疑心她发烧了。
赫连白却是「啪」地一下打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