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么,这一路同行,他没有如往常那般聒噪,难得沉默得很。
回到奔月楼,赫连珈月关起门来仔细察看了丁千乐的伤口,神色是难得的严肃认真。
但他翻来覆去地察看了许久,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如往常一般替她施了治愈术。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丁千乐总感觉这一次的伤口有点不太对劲,治愈术施在那伤口上,竟是半点感觉都没有。
但是那伤口又是的的确确的愈合了。
于是她将这一切归结于心理因素,这么一想,她就心安理得地洗澡睡觉了。
逃离尚水县
第二天,乌河和玉兔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奔月楼。
丁千乐大概因为受了惊吓的缘故,夜里睡得不太安稳,总觉得左肩火辣辣地疼,并且因此做了一宿的噩梦,她梦见一条条细小的蛇从她左肩的伤口里钻了进去,通过血管游向她的四肢百骸。
然后在她的身体里组装成一条巨大的蟒蛇,那蟒蛇不停地嘶叫着。
仿佛要将她心底的什么东西唤醒一样……
因为那梦境着实太过真实可怕,丁千乐惊醒之后便一直难以入眠,直至扰醒了睡在旁边的赫连珈月,他轻轻拍着她,她才又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因此早上起得有点迟了,是赫连云的敲门声将她惊醒的。
赫连珈月按下要起身的她,自己披了衣衫去开门,丁千乐只得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往外看,便见赫连云一脸严肃地说:“乌河和玉兔不见了。
”
这么说的时候,赫连云的脸色不大好看。
因为这个时候乌河的失踪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已经认定他们会被困死在这尚水县出不去了。
所以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甚至放弃了近距离监视他们。
丁千乐并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无意中伤了乌河。
因此也有些担心,但赫连珈月却是心知肚明,知道八成是乌河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不得已才离开的,于是只淡淡地点了点头,“我们被困在这里已成事实,他们走不走我们都一样要面对,不必过于惊慌。
”
见赫连珈月这样说,赫连云只得点了点头,默默退了下去。
赫连云离开之后,丁千乐便起身梳洗了一番,打算去厨房煎药。
经过楼下大堂的时候,她看到了默默坐在角落里的谢安。
他虽然身体无大恙,但神色却是十分的憔悴,整个人干瘦干瘦的,眼睛都凹陷了下去,看起来已经快要到崩溃的边缘了。
被信任的上司放弃而身陷险境,又亲眼看着身边的同僚一个一个悲惨的死去,也难怪他会如此消沉了……
丁千乐沉默着走进厨房,厨房里冷冷清清的,厨子炳叔不在,她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没有找着人,料想大概是跟着乌河他们一起走了……对着干干净净的厨房,丁千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今整个奔月楼里只剩下了他们一行三人,和仅剩的黑衣卫谢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