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乐少苦多,能找到一样乐子已是不易了,要是还能从这乐子上赚些银两,那便是上天垂青了,你爹有福。
”
崔杰说道。
“是嘛……”
“这我可不骗你啊小娘子,我跟你说,但凡是有姑娘的爹,都有福,比生个儿子强,就拿我来说啊,我那个姑娘啊,每回我出远门,她就抱住我的两条腿,跟我说‘爹爹,千万别死了’,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孩儿她妈就骂她,拍她后脑勺,让她呸呸呸,哈哈哈……你说这小孩儿真有意思……”
崔杰说着笑了起来。
“你姑娘……你给她起名字了没?”
朱长金问。
“没,名儿这事不能含糊,得和八字配在一起,我打算到时找个懂文墨的秀才给她好好起一个名儿。
”
“小名儿也没有吗?”
朱长金问。
“小名叫个响儿。
”
“为何叫响儿?”
“她出声那会儿,哭得很凶,我常被她扰得睡不好,便骂她,说再哭就把你扔到乱葬岗!结果她听不懂,还是哭,声音还响亮,我就气得叫她响儿,哈哈哈哈哈……小娘子可别笑话我,我就是个市井里木匠,粗野地很。
”
“你去汴京,若是还讨不回钱呢?”
朱长金问道。
“讨不回我就回家呗,还能咋办?上回是我命大没淹死,要是再整我一回,那可真死在这了。
”
崔杰开玩笑道。
“不过我这儿都不是啥事,倒是小娘子你,相公也死了,爹爹也不知去了哪儿,以后的路可要留意啊。
”
崔杰又补一句。
“若是我爹没死,我又见着他了,该说些什么好呢?”朱长金问,但没指望崔杰回答。
“你是想解气,还是想让他以后多在意你和你娘呢?”
崔杰问。
“我也不知我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