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交代在这儿,回不了家了……”崔杰谢道。
“你都被扎穿了……”朱长金道。
“肯定没伤到重要脏器,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不是吗……”崔杰看了眼自己的伤口,说道。
“你……你家在何处?”朱长金明知故问。
崔杰见朱长金仍是站着,手拿着长枪对着自己,同时眼角还淌着泪,一时间不知她是何意。
“小娘子……你放下枪,端着怪累的。
”崔杰劝道。
“不……”朱长金摇头,“我不知你是歹人,还是良人。
”
“那还用说?你看我这模样,怎么能是歹人呢?”崔杰辩解道。
“从模样可看不出来……”朱长金深吸口气,“若不是歹人,怎能被枪钉在这里呢?”她问道。
“哎!这说来可长了,你肯定也不想听……”崔杰道。
他应是不咬人,朱长金心想。
或是没到咬人的时候,张若冲和朱福也染了尸毒,却没有像其他行尸那样见人就咬。
“你若想说,我便听。
”
朱长金手酸了,将鸦项枪放下,但依旧离崔杰有一段距离。
“我家是京东路汝阴……”崔杰说到一半,见朱长金的泪越来越多,连一侧的嘴角也开始一抽一抽的。
“小娘子……你为何哭啊?”崔杰问。
“先说你的事。
”朱长金抹了把眼泪,斩钉截铁道。
“我家是汝阴,一直都做的木匠,有时在汝阴给人做活,但后来人家说汴京城的工价更好,我就常去汴京做工……”崔杰说道。
“你家在汝阴,去汴京做工,没些时日回不来吧?”朱长金问。
“确实,有时大半年都回不了一次家。
”
“你家中可有妻子?”
“有一妻一女,妻比我小三岁,小女过完年就八岁了。
”
“你去汴京,不挂念她们?”
“去汴京赚得多啊!挂不挂念的有啥用……又换不成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