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妾身……”高四姐犹豫着。
“走吧,高四姐,我们找别的船。
”余士宗帮高四姐扣上箱子,说道。
余士宗知道这些将官的尿性,普通百姓被他们盯上,身上任何值钱物件都得让他们算计去。
“这永安县暴乱你们想必也知道,听说到处都在杀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实话,朝廷派我来截住水路,不让任何人通行。
除了我这船,你们离不开永安县。
”吴晟胸有成竹地说道。
高四姐低着头,下唇被咬得不见血色。
“可以,但要先到汴京,我才能给你。
”高四姐说道。
余士宗的心扑通一声跌进了肚里。
他能感觉到,那箱东西对她有多重要。
临行前,余士宗还劝她路上别带那么值钱的东西,可高四姐不乐意,她说她男人到现在没回来,八成是在汴京让人骗去赌了,输光银子被人扣在那里。
她得带上这箱东西,到时候才能把他赎出来。
“这船不到汴京,只到雍丘……这样吧小娘子,我做一回善人,待我们到了雍丘,我就给你找一辆客船,给你送汴京去,多出来的钱我出,如何?”吴晟不能让这机会溜走。
“成。
”高四姐答道。
虽说这些艳丽的罗娟,汴京一定也有卖,但花真金白银来买,和从民妇手中诓来,这可就太不一样了。
“放他们上来吧……”吴晟挥了挥手。
兵士们放下木梯,让四人爬了上来。
高四姐还未站稳,吴晟便伸手,将那枣木箱夺了过去。
“给他们安排住处,还有,写信给雍丘帅府,意思就说探子查到永安暴民要改道去打雍丘,我们被迫回去抵御,再写一个给李大人,对,就是我妯娌那个李大人,跟他说借我三营兵,总之你看着写,一定要写得像真的,明白吗?”
吴晟抱着枣木箱走进船舱,同时向身旁的曹官安排事务。
余士宗看见,高四姐没有哭,只是把脸绷地紧紧的。
她咬破了下唇。
“这些布,是我娘从汴京的裁缝那里学会了印花提花之后,才给弄成的,说来好笑,我到今天都没学会提花。
”
高四姐一边啃着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