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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妾身倒是无所谓,可马儿不想湿身吧?"
周舜卿停下马,将酸抱到驰道一侧。
酸:"官人若不给妾身松绑,就帮妾身搭把手。
"
周舜卿思忖片刻,最后决定帮她撩起下摆。
酸:"多谢官人……妾身但还有一事相求。
"
周舜卿:"说。
"
酸:"妾身的头发好痒,像是飞进来一只小虫。
"
周舜卿拨开她的头发,只闻到淡淡的梅子味,没有看到小虫。
酸:"再离近写……"
周舜卿慢慢贴近,酸猛然抬头,用后脑撞去,将他口鼻撞得鲜血四溢。
他站立未稳时,酸又跳到他身后,以手间的藤蔓勒住他的脖颈。
待酸松开手时,周舜卿已意识模糊倒在地上,他挣扎想要起身,却又被酸踩住胸口。
酸取出他的长剑,几道银光闪过,周舜卿的胸口上出现一只血色桃花。
"官人如此用心搭救妾身,三日之内,妾身定会来报答官人。
"
她趴在周舜卿耳畔柔声耳语,跨上马绝尘而去。
6
鸡鸣响彻,后山的山峦桃杏正盛,粉中含白。
盘踞在山间的雾气,还未来得及溜走,就被金黄的朝阳驱散,扶摇直上,化作天边云翳。
远处的村子升起几缕炊烟,山林里溪水泛滥,冲刷出一条新的小径。
林花中传来窸窣响动,惊起一片鸟雀。
温去华身着葛麻短襦,背着藤编篮,摘采山间的果子与花蕊。
日照当头,藤篮里已铺满了大小不一的樱桃、青枣和桑葚,上面盖着紫苏叶和杂色小花。
像往常一般,他下山时路过了那座宅子。
今日,宅邸的大门似是有些不同。
温去华揉了揉双眼,发现大门上经年累月积聚的灰尘,被蹭掉了一些。
他凑近看去,注意到门把手上的淡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