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在哪儿?”
“回到汴京我就告诉你。
”
“是……吗……”张若冲将尾音拉的很长。
“你若不信,便杀了我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就拿着这块铜牌给周大人,周大人那个人,见到铜牌后非但高兴不起来,反倒还会惦记那个玉牌,想来想去肯定会怀疑是你偷的,反正那会儿我也死了,没人帮你解释……”
张若冲笑了起来。
一路以来,张若冲不是在四处观察着队伍里的几个大人物,便是皱着眉在周舜卿身旁转来转去。
万安期从未见过这人如此爽朗的笑过。
“万安期呀……你就庆幸你才这点儿岁数吧!”
万安期有些没明白。
“你要是再大点儿,我肯定得弄死你……周大人身边不能有两个明白人。
”
万安期不懂,他这算不算放过自己。
“不对啊……周大人昨夜还跟我说,回汴京之后,让我接着做他的僚官,怎么会生我的气呢?”张若冲突然反应过来,问道。
(四十)·本愿
“如今缺人手,周大人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
”万安期答道。
万安期尽管语气平稳,但他心知肚明,有些人一旦开始怀疑,任他人再行解释,也不会浇灭猜忌的火苗。
不幸的是,张若冲便是这种人。
万安期只能尽量拖时间,直到形势有所转机。
“万安期,倘若你所言都不假……”张若冲叹了口气,说道。
“就是真的。
”
“你只需知晓,并非是我要杀你,而是你不得不死,你可知我花了多少年,服侍了多少人,才走到今天这步……”
张若冲话音未落,万安期便向前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周大人”
他放声呼号,声音还未散远,喉间便感觉一紧。
张若冲一脚踩在了万安期披的鹿皮大裘上,同时弯下腰,双手握着大裘,将万安期一点点往回拽。
“过来吧,总得有这么一天。
”张若冲冷冷道。
万安期其实也能预料到,他能以机敏头脑,说服周舜卿放弃先帝,而去救太妃;能用听来的恶毒言语来对付那妇人,令其分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