婻婻扔下水葫芦,向杜新娥泼水,两人笑声渐响,慢慢盖过水声。
杜新娥睁开眼,看到徐封仍在自己身上,像公狗一般嗅着自己的脖颈与头发。
她想要再回到刚才的世界,寻找婻婻,与她手里抓的那串水葫芦。
杜新娥突然觉得,此刻的窒息感,与在水里憋气差不太多。
她看到吊顶上镌刻的栀子花卷草纹,想起前两天还跟婻婻去山上采花,一人装了一整筐,婻婻摘的红花,自己摘的白花。
婻婻便笑话她以后找郎君,定会找白面书生。
杜新娥反驳,说自己没准会找一个姓白的。
徐封揉了把浑浊的眼睛。
身下的妮子不知是吓坏了,还是原本就有毛病,干这事的时候居然闭着眼睛,咯咯咯的笑。
徐封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心里骂了句晦气,加快速度草草完了事。
翌日,徐封没有露面,只是派了师爷去给三舅和杜母传话,说杜新娥有癔症,不能纳她做妾,没等他们反问,师爷就给他们塞了两串铜钱,轰出了宅子。
三人徘徊在永安县的大街上。
三舅像挨了打的野狗,眼圈青紫,垂着脑袋,往前走也不是,往后走也不是,停在这更不是。
杜母哭肿了眼,不停地咒骂着徐封,骂他这辈子生不出带把儿的,骂他去哪儿当官哪儿完蛋,骂他死后进一百零八次油锅。
惟有杜新娥闲庭信步,时不时还咯咯咯笑两声,像事情都未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
接下来的许多事杜新娥记不太清,只是依稀知道那两个人为了凑够回家的路费,最后将自己卖到了永安县的丰悦楼。
丰悦楼虽说是青楼,但伙食确是一顶一的好,杜新娥刚来丰悦楼时,每顿饭都吃得干干净净,不到半个月,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