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留下来两道。
郝随回过身看了一眼钱焘,似是有些犹豫。
院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众人向院外望去,只见几名穿着亵服的年轻女子正踉跄地朝众人走去。
几名女子身后,跟着千百个行尸,行尸们挤在一起前行,放眼望去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头,哪个是哪个的手脚。
“地窖在哪?”郝随不知何时背上了钱焘,问道。
地窖门紧闭着,如何都推不动。
周舜卿将朱长金靠墙放下,抬起腿准备踢门。
他深吸口气,蓄势而发,但脚还未触到门时,门便打开了。
朱福与万安期打开门,一脸惊恐地跑了出来。
周舜卿一脚踢空,顺着地窖入口的斜坡摔了下去。
“里头……”万安期看到郝随等人后,急地说不出话,只是指着漆黑的地窖。
晌午的日光顺着地窖敞开的木门透射进去,周舜卿刚站起身,便被何红梅扑倒。
“郝随!”周舜卿一边推着何红梅的肩膀,一边呼唤郝随帮忙。
郝随准备掏出弓箭,却看到已经有几个行尸进到了院内。
“先进去,门关紧。
”
郝随说罢,便背着钱焘进了地窖。
万安期与朱福对视一眼,将墙边的朱长金抬了进去,随后关上了木门。
地窖中,周舜卿与何红梅的厮打声,与门外行尸撞门声混杂在一起,万安期捂紧了自己的口鼻,生怕惊叫出来。
朱福摸索着来到神龛前,用一旁的火镰点燃蜡烛,这才有了点光亮。
周舜卿连连挥拳打向身上的何红梅,但对方就像没有骨头一般,只有被打的地方向后缩,整个身子像章鱼般紧紧挂在周舜卿身上。
何红梅手口并用,撕咬着周舜卿脖颈处,但周舜卿提前缠了许多纱巾。
纱巾像棉花套子一样,缠绞在何红梅的手口之上。
周舜卿顺势将身上的纱巾一圈圈扯下,将何红梅绑缚起来,宛如满载而归的渔夫正在收拾刚刚拉上岸的渔网。
郝随已起弓搭箭,拉起弦对准何红梅。
“快放下!”
钱焘对郝随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