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鼻子灵。
宁映白在心里拉黑了那俩人带的避孕套的牌子。
“推背用的橡胶手套。
”
“……我没有蠢到这个程度吧?”
“对,我是跟别人做了,我也没说谎,我没跟谢正行做过。
那我就问你为什么一副捉我奸的样子,咱俩不也是这么开始的吗,你以什么立场在这里质问我?你第一天知道我是个烂货吗?”宁映白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被当场拆穿,口不择言起来,干过的没干过的全一起说了。
陈靖阳也是有点晕,前天之前他只知道她偶尔会和祝凌的弟弟来一发,前天他遇到谢正行之后还没来得及问她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又加了一个人进来。
实在是没法再骗自己下去了。
“很难理解吗?我喜欢你这么明显,你早就看出来了吧?”他只有一个立场,就是她的爱慕者。
“但是我们两个只是炮友啊。
”她眼皮都没抬,看着地面说,和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你不要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
宁映白抬起头,直视陈靖阳:“对啊,我是喜欢你,那又怎么样呢?我连爱得死去活来的前男友都可以说丢就丢,你为什么觉得你不会是下一个他呢?既然我可以上个床就喜欢你,那我也可以上个床就喜欢别人。
”
表露心意竟然是在如此丑陋的时刻。
听到从她口中承认对自己的感情,也听到她后面尖锐的嘲讽。
“你接受不了吧?”宁映白看陈靖阳的脸色越来越差,接着说。
“我能。
”现在不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吗?“我为什么不能,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
“但我接受不了。
”她的口齿不清起来,“我觉得我自己好贱。
”
陈靖阳擦去宁映白眼角的泪:“不要这么说自己,如果这是本来的你,那你就保持原来的样子啊。
”
“你是说,你要继续忍耐我乱搞下去吗?”
“那不然呢?如果我想继续待在你身边,炮友也好,男友也罢,还有别的选择吗?”
宁映白吸了吸鼻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只花了一瞬间就彻底放下了祝凌吗?”
她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陈靖阳摇头。
宁映白组织了半天语言开不了口,拿出手机打字:“因为他和你一样,只要我能和他在一起,他就能可以接受我在外面的一切所作所为。
我不喜欢一个人爱得太卑微。
就像我本来是个烂人一样,你们原本都是有自尊的人,不要为了我作践自己。
”
“姐,你不要替我定义我自己!”陈靖阳摇晃着宁映白的胳膊,他说得也心虚。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