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宁抹了抹眼里,停了呜咽,将短刀爱不释手的摸了许多次,反复确认,“真的给我?”
“给你,自然是有用处的。
”姜沂川道,“防身的。
”
宋言宁虽然傻,但是想了一会儿,也琢磨过来了,“我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若不是有危险,姜沂川是不会给他这个东西防身的。
“顾知礼并非目光短浅之人,更不会轻易中你这种小计谋,今日是故意落入你的小圈套的。
”姜沂川面上一派从容,“他既将目光盯上了你,定然会用你做局,若我设想的不错,明日他会给你三千楼中的茶。
”
“给我?”宋言宁道,“那不是正好吗?有了茶,淳姨就可以继续研究了。
”
“自然不会给你真的茶,”姜沂川声音平缓,慢慢道,“这种茶成分不明,很难探查,若给你的茶中少了一两样东西,我们自然也是难以辨别,足以浪费我们的很多时间来查验成分。
”
“那这么说来,如何才能拿到真的茶?”宋言宁不太明白。
“要从顾知礼的堂哥身上下手。
”姜沂川倒是显得很有耐心。
像这样的对话,三年里两人有过很多次,姜沂川已经完全掌握了如何把事情说清楚,并让宋言宁也能想明白的技巧。
宋言宁不是姑娘,他不可能做一辈子温室花朵,宋幼珺平日里虽然也有意传授宋言宁许多道理,但终究还是太过宠溺,姜沂川能教他很多宋幼珺无法教的东西。
宋幼珺可以一直做万千宠爱的公主,宋言宁不行,他必须长大。
三年来,姜沂川已经教过他很多次了,只是没有机会实践。
姜沂川说,“顾知礼太过聪明,在双方博弈里,找弱处下手才能赢得更快,不管做什么局,都有被顾知礼发现的风险,所以从顾知城身上入手,就容易许多,此人愚笨且自大,更容易中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