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趟宫,请圣上赐字,这可是她的曾外孙,自然是最尊贵的。
圣上年纪大了,也喜欢这样添丁进口的喜事,还是堂姐有求于他,当下挥毫写了个“谨”字,赠予谢府。
谨,慎也。
也就是希望孩子做事稳当,最忌浮躁,谨言慎行,这样一辈子便不会出差错。
字是好字,名也是好名。
不管这名有多么不显,谢君陵都觉得算是极好的了。
总比赠他一个“锦”字好,那样就是说他儿子富贵,反倒有些怪味儿在里头。
为臣者,官运都是圣上赠的,图什么富贵呢?
谢君陵谢主隆恩,现在满京都都知道陆宝儿命好,一举得男,还让圣上赠名,这是多么强盛的荣宠。
苏老夫人最爱这个曾外孙,成日里“谨哥儿谨哥儿”喊个不停,可谢君陵就是看这个儿子不顺眼。
一想到他让陆宝儿受了这么多罪,气就不打一处来。
搞得老嬷嬷还莫名其妙的,哪家男主子会不爱嫡子?偏偏谢君陵是个怪异的。
陆宝儿睡了一觉,再睁眼时,她气息孱弱地道:“孩子抱来我看看。
”
谢君陵等她睡醒等了一宿,可陆宝儿一睁眼,居然不同他说话,反倒要个孩子。
此时忍不住吃味道:“为夫守了你一夜,孩子可没守。
”
言下之意是,劳苦功高的是他,可不是那小兔崽子。
陆宝儿抿唇笑:“我知道,生产时,是夫君一直陪着我。
我心里一直惦念夫君的好,方才梦里也梦到了夫君。
”
这样的话让谢君陵心里煨贴,他也不同她计较了。
府中的奶娘是早就找好了的,此时奶娘将谨哥儿抱过来,放在陆宝儿旁边。
孩子刚刚出生,脸上红彤彤的,五官也有些皱巴巴,实在不好看。
陆宝儿也没想到自己怀胎十月生下了这么个丑东西,一时间有些冷。
谢君陵皱眉,道:“这孩子哪点像你我?”
这话也是陆宝儿想问的,小夫妻俩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说话了。
老嬷嬷最是喜欢小主子,如今见陆宝儿和谢君陵不开窍,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来将谨哥儿抱起,道:“孩子还没长开呢,自然不好看。
依老奴所见,这算是刚出生的孩子里最好看的哥儿了,待半个月后,模样张开了便俊俏了。
”
陆宝儿还没老嬷嬷护犊子,此时讪讪地笑:“嬷嬷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
陆宝儿体力不济,坐月子时便不让人拜访了。
唯有亲近的好友叶琦英来瞧过她一回,给她指点了些坐月子要准备的东西,还夸赞了谨哥儿长得好看。
原本要办谨哥儿的满月酒,偏偏谢君陵怕到时候陆宝儿要出门会客,硬生生把满月酒拖到了两个月后才办,他让陆宝儿坐足了两个月的月子,这才允许她出门走走。
知道这事时,苏老夫人也很无奈。
她一面心疼陆宝儿,一面又心疼乖乖曾外孙,左右为难,也只能在满月那天赏赐了谨哥儿许多珍宝,算是贺礼。
等到谨哥儿办满月酒时,来往的夫人都知道这茬子事。
羡慕陆宝儿命好,有个体贴人的夫君,为了夫人月子里调养好身子,连嫡长子的满月酒都能拖延。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孩子睁眼、五官也长开了些。
小孩的皮肤最是光滑细腻,此时也不像皱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