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暖阁见老夫人。
”
秋菊和陆宝儿的话,自然是有人讲给苏氏听的。
苏氏听完了,惊讶地问:“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苏氏身边的老人儿赵嬷嬷抿唇笑:“可不是么?这谢夫人还真是个乖巧的。
不过老奴倒是有些好奇,我听说谢夫人不过是市井出身,在京都也没什么在朝为官的亲戚,为何独独她入了您的眼?”
苏氏叹了一口气,问:“你可觉得她和瑶儿有些像?”
赵嬷嬷吓了一跳,颤巍巍地问:“是和大小姐有些像吗?”
苏氏的二女儿名唤傅瑶,十三年前,傅瑶与程家夫婿带着襁褓中的女儿来京都过年节,在幽州的水路上遭遇劫匪,夫妻二人死于劫匪刀下,唯有稚女儿程凌燕活下来,被苏氏寻了回来。
她最是怜惜傅瑶,想着程凌燕孤苦伶仃一个人,没有父母亲的帮衬,就算回了家大业大的程家又如何?还不得让那些欺负她没爹娘的叔叔婶婶给吃拆入腹了?倒不如养在她膝下,她还能护程凌燕一世平安。
就这般,程凌燕一直在外祖家长大,是苏氏的心肝宝贝。
苏氏夜里常常会梦到死去的女儿,每每午夜梦回,醒来都泪湿衣襟。
方才见到陆宝儿的那一面,她突然瞧见了另一个苏瑶一般,纳罕不已。
天底下怎会有这样像的一个人呢?还有她腰间的玉佩……苏氏记得,那是她留给苏瑶的和田玉,左边还有一个小缺口,是她转交的时候,不小心磕出来的。
这块玉佩为何会在陆宝儿身上呢?
苏氏感到奇怪,等陆宝儿进暖阁后,她和蔼地问:“寻谢夫人来,是想问你些事情。
你腰间的这块玉,是从哪来的?”
陆宝儿道:“这是我爹死前留给我的玉,我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
“那你娘呢?”
“我从小跟着爹爹长大,从未见过娘亲。
”
“哦,竟是这样。
还有一事,你爹爹可曾去过幽州?”她的女儿就是在幽州的水路上遇到了劫匪,尸骨无存。
“幽州?”陆宝儿蹙起眉头,细细想了一番,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爹爹年轻时去过什么地方,我都不太清楚的。
”
苏氏却不死心,依旧问她:“你爹爹是哪里人士,住在何处,方便告诉我,他姓甚名谁吗?”
这些问题太古怪了,陆宝儿也不知该如何说。
她思忖一会儿,老实回答:“我和爹爹住在金花镇,爹爹姓陆,单名一个瑾字。
老夫人为何要问这些?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氏摇摇头,道:“没事,谢夫人去玩吧,不必陪着我。
年纪大了,有些乏力,得躺一躺。
”
“好,那我先出去了,老夫人好好休息了。
”陆宝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