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垂在大腿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暴起嶙峋青筋,布在小麦色的肌肤上,粗壮的手臂上肌肉紧绷。
“还是来看望被国公爷的妻妾逼死的小通房?”
他压低的声线带着喑哑的质感,仅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量,似是吐着舌信的毒蛇的獠牙。
卫渊猛然抬起一双通红的双眼,身形徒然暴起,双臂绷起呈猛虎扑狼之姿,朝他迅猛攻去。
秋明良轻哼一声,笑意悉数褪下,面色阴冷,双手如爪,勾住他的手腕一推,膝盖一弯,小腿朝他下盘扫去。
卫渊双腿肌肉虬结,硬是不躲不避接了他这一腿,探身朝他肩膀擂了一拳。
秋明良左肩往后一避,错开了点,但依旧被他的刚猛拳风扫到,锁骨下方一阵沉闷痛意。
他目色一凝,腰下向后一弯,五指成爪袭上卫渊的胸腹。
卫渊躲闪不及,被他凌厉刁钻的招式打中腹部,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二人短暂地分开片刻,又再度战在一起。
桃香憋不住好奇心,跑到外间瞪大了眼睛看庄门外的二人打得招招狠辣,出手毫不留情,忍不住回了里间朝青黛汇报。
“姑娘,镇北公和秋指挥使打起来了”
青黛已经挺着肚子在寝房里来回走动,进行每日必须的运动量了,闻听此言,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道:“只要没伤到我们的人,没打到我们的庄子,就不必理会。
”
卫渊是镇北公又是禁军统领,秋明良是锦衣卫指挥使,这两人谁都不能把谁给杀了,也就只能肉搏过过干瘾罢了。
桃香摸了摸脑袋,崇拜地看着她家淡定的姑娘,脆生生地应道:“奴婢明白!”
坐落在京城最为繁华地带的俞府门前行人寥寥,往常文人墨客、官员门客争相递帖子拜访的丞相府邸如今访客稀少数落,这就使得半个月内来了十来次又都被拒之门外的定王如今的摄政王格外显眼。
姜绍钧立在大门紧闭的俞府门前,身上还穿着端严隆重的蟒纹祭服,抬手示意下属前去叩门。
“摄政王殿下来访,劳烦通传。
”
“老太爷有令,不见访客,还望殿下见谅。
”门内传来门房客气恭敬的声音,如前面数十次的拒绝一般,半点都没有因为来人的身份成了一人之下的摄政王而软化。
叩门的下属为难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