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安家了”让姜暮的心情仿若蒙上了一层霜。
她和三赖也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出国的时候觉得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不像从前还要打家里电话或者写信,他们怎么也不会断了联系,可姜暮从没想过,生活真的没交集后,再想找到对方真的很难。
姜暮在铜岗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也只能待上两天,去了趟母校,还在校门口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潘恺看见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她,问她是不是回铜岗了,非说要见一面请她吃饭。
要说起来的确从毕业后姜暮就没再见过潘恺了,约了地方,潘恺开了辆招摇的S300来接她,车子往路边一停,他大摇大摆下了车,一身名牌大背头,看得姜暮就笑了。
潘恺那年的高考分数没能让他在哲学这条道路上发光发热,所以后来上了个经管类的专业毕业后就回家继承家业了,如今大小也是个采购经理,虽然他爸没有完全放权,但他在厂里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姜暮上车后,潘恺陪她坐在后面,前面是司机开车,潘恺那经理范儿拿捏得十分到位,但下了车一进包间单独面对姜暮后,他那中二劲儿又来了,告诉她严晓伊结婚了,生了对双胞胎,去年刚离得婚。
听得姜暮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只是出去上了几年学,曾经的同窗居然已经几经周折,都从婚姻里走过一趟了,着实唏嘘。
潘恺也的确够八卦,说完张三说李四,听得姜暮基本一直在惊讶状,后来他问道:“你呢?现在怎么样?”
还没等姜暮回答,他又想起什么说道:“我靠,我之前真的以为你跟酒哥是亲戚,给我憋了好几年没敢乱说,结果去年酒哥回来,才知道你们原来没血缘关系啊,吓得我……”
“铛”得一声,姜暮手中的勺子落在瓷盘中,她猛然抬起头盯着潘恺:“你说什么?靳朝回来是什么意思?”
潘恺被她的反应弄得有点懵,就解释道:“去年年初的时候厂子里有批货的供应链出了问题,客户那边是长期订单,货供应不上我们得承担不小的赔偿款,我就到处联系,那段时间急得我头发直掉,周边城市都调不到货,我就联系西部的朋友,那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了个陌生电话,他说他是靳朝,报了几个型号,问我是不是缺,我一听哪了得,当场问他什么价,结果他给我的价格比我们之前拿的均价还要低,我和公司里面几个老家伙商量都以为遇到了骗子,他说过来当面谈,我见到人才知道是酒哥啊,靳朝原来就是酒哥,我跟他联系了好几天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