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有同学问?他如何和爱人团聚,他只?能直白地回答,做梦。
对,李尽蓝做梦。
这是唯一的途径。
他逐次梦到?她,不再是朦胧光景。
一回一回的梦如同磨砂抛光,画面渐渐清晰起来。
周遭环境是无比熟悉的,就在旧屋的客厅里,甚至那潮湿、略霉的腐烂味也幽幽淡淡萦绕在鼻端。
姐姐骑在他身上。
李尽蓝这会儿已?经很清楚自己在做梦了。
姐姐是不会骑在他身上的,姐姐不会拿手把玩他,姐姐也不会和他滚到?同一张床上。
李尽蓝冷冰冰地望着梦里的谢欺花,他最开始是自持的。
是的,他是僵硬、惶恐、以罪恶充斥心灵的,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从被动到?主动,遵循堕落的本能。
他开始想要了。
她坐在他腰间,仰着脸,起伏。
李尽蓝的视角跟随着她而摇曳。
像生动的电影,像逼真的场景,窗外落了雨,早春的雨窸窸窣窣,像洞穴里的生物在啃咬。
啃咬的东西是李尽蓝的心,酥酥痒痒的,剐蹭着,星星点点,像在墙壁上喷洒绚丽的彩墨。
汗,从她的脖颈滑落,生根发芽,滑过她的平坦曲线,落在她的花蕊。
最后?没?入潮密的丛林里。
李尽蓝仅凭想象就能点缀姐姐的身体。
在他还不懂情?、不懂爱的年龄。
?璍
是谢欺花唤醒了他。
好美啊。
姐姐。
耳畔淅沥的雨声?使他睁开双眼。
李尽蓝望着墙皮剥落的天花板。
心还在怦怦地跳动,灾后?的余震仍有惊悸,更多?的却是寂寥。
他不必环视四周,就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
梦里的姐姐是热情?的,现实里不那样。
李尽蓝兀自品尝着这份空荡荡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