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上,谢云璋面前跪着气势凛然的宫远。
“盯着崔扶砚,他若敢去见皇后,立刻动手。
”
他绝不让他再有喘息之机。
宫远颔首,“是。
”
所有宫妃都陆陆续续往行宫去了,唯有沈歆玥,才刚刚被沈凝放出来。
她形容憔悴,看到沈凝的第一眼便问,“崔扶砚呢?他还活着吗?”
沈凝点头,“他没事,只是受了些伤。
”
沈歆玥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一样,跌坐在地上。
看到她憔悴又苍白的样子,沈凝心中并没有多少快感,她甚至觉得沈歆玥可怜。
“当初你做崔夫人,引天下女子艳羡,既是如此爱重,又何必闹到和离的地步?”
她且不论沈歆玥入宫,与她争夺,是她自小便养成的习惯。
就看她现在为崔扶砚失魂落魄的样子,也知道她更看重的男人是哪一个。
沈歆玥身体透支,早没力气跟沈凝做什么口舌之争了。
她只是看着沈凝可笑,“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冷板凳皇后,难道会不清楚,夫妻不同心,日子过的有多苦吗?你以为崔扶砚心里有我?”
他那么冷淡的泉水,从不会为她哗然。
“即便是我怀上了凌源,到生了他,他脸上都不曾为我有过一丝波澜,甚至我们两个圆房的那一次,他也是从背后才……”
这段屈辱,沈歆玥连说都说不出口。
沈凝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他若是不愿娶你,当初为何答应赐婚?”
“赐婚?”
沈歆玥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望着沈凝疑惑不解的样子,更觉得她可笑。
“你也是圣旨赐婚,你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吗?至于圣旨当年为什么那么赐婚……”
沈歆玥知道的比沈凝多,可她就愿意看沈凝永远蒙在鼓里,永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