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之事,可以吩咐人去勤政殿告知。
沈凝毫无选择的余地,领了这命令。
可这终究是挣到了机会。
她撑着被碾过一样麻木的身子,整理好衣裙,忍到晚膳之后,才正常的沐浴更衣。
泡在碧池之中,她便在想如何向谢云璋证明,她要挣脱后宫之困的决心。
能先呈给谢云璋的,是一纸诉书。
沈凝专注的伏案执笔,一气呵成写完,七年的憋闷和委屈,好像都有了倾泻的出口。
她写的一切,都是身上发生的事实,能通晓人情,更能坚定她要离开,要施展抱负才能的决心。
后宫里的生活,她实在是过够了。
权势非她所愿,她生下的孩子……也不能再困住她了。
“母后,儿臣回来了。
”
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
谢锦奕穿着紧身的劲装,脚踏祥云靴,踏入沈凝的西偏殿。
这里离东偏殿有一段路程,他这模样看起来是没有回东偏殿,直接来找沈凝了。
他圆润的眼眸中带着疑惑,仰头凝视着沈凝,“母后在写什么?”
他很好奇,很想看看什么东西值得母后入夜执笔。
沈凝放下笔,拿几本书摞起来,把面前的诉书遮掩住了。
“去沐浴更衣吧。
”
沈凝看着他这副疲累的样子,淡淡吩咐。
谢锦奕英挺的眉皱起一边,“母后,儿臣今日被师傅罚,多练了两个时辰的骑射,手磨破了。
”
他摊开手掌,让沈凝看到掌心血迹斑驳的伤痕。
沈凝立刻感觉到了心疼。
他怎么会无端被师傅罚呢?
他的骑射一直练的很好,连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都夸过他,说他有天赋还极为勤奋,胜过所有同龄的皇室子弟。
沈凝下意识要抱起他,给他清洗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