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大红缎面的狐皮大氅,另有四条不同缎面的斗篷。
姚黄悄悄问过在杜贵妃宫里见过大世面的百灵,得知光她那件合她身量的狐皮大氅都价值两三千两白银,惠王爷比她高了那么多,大氅造价只会更贵。
这么一想,姚黄顿时明白惠王爷为何对她的五千两意外之财反应平淡了,敢情人家真是从小就养在富贵窝里,远的不提,就他那一张张或紫檀或金丝楠的轮椅,造价也不会比纯金打造的金轮椅便宜。
偏偏就这么一个天生的贵王爷,只想要她亲手绣的手帕。
闲着无事,姚黄叫春燕挑了一些绸缎小料来,选来选去,姚黄选了一块儿竹青色的素绫,绫轻薄柔软,擦脸擦手都很舒服。
绣什么呢?
鸳鸯太俗了,花里胡哨的需要的彩线也多,思索片刻,姚黄让春燕教她绣燕子,一根竹枝,枝头栖一只大的,旁边飞一只小的,像惠王爷画在河灯上的那样。
人家惠王爷不嫌弃她的女红,姚黄也不能太敷衍了,先在普通的绸缎上练习,一练就是一下午。
惠王爷快回来了,姚黄让春燕收起针线筐,站在地上舒展舒展筋骨,披上带袖的狐皮大氅去了前头。
此时地上已经多了一层积雪,姚黄故意在下人没扫过的地方踩了两脚,那双貂皮靴的靴底便完全陷了进去。
等了一刻钟左右,在大门外探望的阿吉跑回来了,说王爷的马车已经拐进了巷子。
姚黄叫她先回明安堂,自己撑着伞去了门外。
青霭、飞泉一左一右地坐在车辕上,都瞧见王妃了,但谁也没有知会里面的王爷。
马车停下,青霭进去推动轮椅,飞泉站在车前,在张岳准备好木板后再打开车门。
赵璲披着大氅坐在温软的牛皮轮椅上,车门打开,他才发现王妃竟然撑着一把青绸伞站在木板尽头的一侧,路面是白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