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在那轮椅上坐着一个孤寂的身影。
男人一瞬不一瞬睨着顾知夏离开的身影，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要唤出声来，可在声音快要从口中冲出的瞬间，又生生止了住。
牧尘睨了眼自己的双腿，自嘲地牵了牵唇，如今的他，连站都无法站起，甚至连筷子都握不住，这样的他又该怎样面对她呢？
在他身后，李秘书实在看不下去，带着哭腔开口劝道，“老板，你就见一见顾小姐吧。
”
牧尘心口处狠狠抽痛了一下，他想见她想得快要发疯，可那又如何呢。
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是他能看到的最好结果了，若是再一次出现在顾知夏面前，对顾知夏而言，才是最致命的。
“走吧。
”
李秘书迟疑了一下，终究无奈地低叹了声，随后推着牧尘离开了西郊别墅。
既然已经死心，顾知夏也不想再拖泥带水。
次日一早，她便拨通了李秘书的电话，让她过来西郊别墅一趟。
李秘书自是将这一切告知了牧尘，男人似乎已经预料到顾知夏要做什么，墨黑的瞳眸眸底掠过一抹受伤，不过很快又湮灭在他的眼底。
男人虚弱地笑了笑，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去吧。
”
男人顿了顿又对李秘书道，“无论她让你做什么，你应下便是了。
”
李秘书闻言，面露迟疑，直觉告诉他，顾知夏找他绝不是什么好事。
当顾知夏将离婚协议递到李秘书手上的时候，李秘书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他料想得果然没错。
李秘书将文件袋紧紧捏住，一颗心沉甸甸的，他现在总算明白过来自己离开医院前老板为何会对自己说那番话，恐怕他早就料到顾知夏会向他提出离婚。
“顾小姐......”有些话欲要吐口而出，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