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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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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主自顾自地说着,“其实,他们刚搬来的时候,小尘母亲还挺正常的,只是后来她病得越来越严重,甚至不能自控,有好几次都伤到了小尘。

    哎,造孽呀,明明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到头来却是那样一个结局。

    ” 顾知夏沉默半晌,终究忍不住开口问,“李先生,您知道牧尘母亲为何会自杀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房主顿了顿,缓缓道,“劳烦顾小姐去看看他,每年这一天,他都......不太好,我怕他出事。

    ” 挂断电话后,顾知夏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明明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的过往,明明她对牧尘这个人没有一丝的好感,甚至可以说是讨厌的。

     她想,兴许是因为自己的童年过得同样悲惨,这才和牧尘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吧。

     罢了,去旁边看看他,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行至牧尘家前,顾知夏见院门没有关,迟疑了几秒后,终究踏了进去。

     院子不大,没有花草装饰,只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树上的树叶都掉光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寒风中孤零零地晃动着,显得有些萧索。

     顾知夏行至房门前,抬手欲要扣门,却发现房门竟是虚掩着的,没有关。

     她轻轻叩了叩房门,等了许久,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难道不在? 顾知夏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见有阵阵闷咳声从屋内传来。

     顾知夏脚步一顿,不由开口唤了声,“牧尘?” 男人却没有回应她,一时间整个院子又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

     顾知夏蹙了蹙眉,有些不耐,这人倒是应她一声啊。

     她本想干脆离开的,可脑海中又想起李先生电话里的话来。

     罢了,就当日行一善吧。

     久久得不到回应,顾知夏索性推开房门,踏了进去。

     客厅里开着灯,灯光却很暗,透着压抑的冷白,像秋日早晨的寒霜,铺洒在地板上。

     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尼古丁的气味,有些刺鼻,顾知夏的视线在客厅内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客厅角落那一处忽明忽暗的火星之上。

     昏暗的灯光下,只见男人颓丧地陷入沙发之中,受伤的左手垂在茶几边缘,血一滴一滴砸在地板碎玻璃上。

     碎玻璃碴铺了满地,混着干掉的血迹,像撒了一地锋利的星星。

     男人额前的碎发将他的双眸遮住,顾知夏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有那烟头的红光随着他的呼吸闪动,照亮下巴绷紧的线条。

     顾知夏的视线落在他那无名指上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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