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死士。
”
宛若受到了来自神明的审判,棠溪旭浑身僵硬,沸腾的血液在这句话的催发下迅速冷了下来,更有一道寒意从他的脚底窜向天灵盖。
他的脑中浮现出七个大字
怎么会留下证据?
棠溪靳似乎没有察觉到他急剧变化的身体情况,倾身道:“小旭,这件事我还没有告知陛下,我能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姬司谕吗?”
棠溪旭盯着棠溪靳看不出情绪的面庞,背上冷汗簌簌而下。
是!是他派人去杀姬司谕的,因为他的人查到姬司谕是白泽余孽!
他要活捉姬司谕,送到父亲面前,并告诉父亲姬芜的不臣之心,但后续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根本不敢告诉父亲自己做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棠溪靳曲起手指叩了叩桌面,“不能说吗?”
他的语气里不带半分威胁,甚至和普通的叔侄谈话没什么区别,却让棠溪旭感受到了无边的压力。
他还不想引颈就戮,干笑了两声:“小叔你是不是记错了?”
棠溪旭没想到那天晚上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也没有料到姬司谕的死会成为姬芜叛出永曜帝国的导火索。
若是这件事让父亲知道,他绝不会有好果子吃,皇储之位自然也成了镜花水月,与他再无关系。
棠溪靳再次点了点桌面,耐心告罄:“小旭,如果你不说原因,我只能把这件事告诉陛下。
”
圈套,从来不是东一个西一个,而是一个套一个。
棠溪灏聪明一世,大概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生出这么个蠢货。
没有与野心相匹配的实力,偏偏还想搅弄风云,计谋失败之后无力补救,还当起了缩头乌龟,仿佛不承认,他犯下的错误就会与历史一起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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