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枚令牌搁置在会议桌上,令牌正面震翅欲飞的金乌图腾无声嘲笑着永曜皇。
玉冠群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补充道:“这是金乌死士令吧?”
谁也没想到她能拿出金乌死士令,尤其是上面还留着祁煊的螣蛇之息。
螣蛇指环上的金乌火息或许有可能作假,但这枚金乌死士令上的螣蛇之息不可能是有心人为了栽赃棠溪皇室使的诡计。
能调遣金乌死士的,只有永曜皇和皇储。
祁煊死的时候,棠溪灏已经被封为帝国皇储,无论如何,半个凶手的罪名他是跑不掉了。
更别提先皇是他的亲生父亲,父亲欠下的那半份债,儿子来还,是天经地义。
祁镜屈指敲了敲桌面,似笑非笑道:“陛下不会以为我是那种随便听点风言风语就被人当枪使的蠢货吧?这枚金乌死士令,您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吗?”
他的话里依旧维持着对永曜皇的尊称,语气却听不出来半点儿尊重。
这下就算应元帅有心说和,也找不出合适的借口了。
铁证如山,他再多嘴,指不定要被祁镜打为皇室党羽,连他一起削。
应元帅在心里无奈地叹一口气,开始琢磨日后是另起炉灶,还是跟着祁镜、姬芜一起混。
为什么不选永曜皇?
瞧瞧棠溪皇室这股子墙倒众人推的惨状,跟着他混不是等着被人清算吗?
他应尧是乐子人,又不是纯傻子。
这会儿想这些似乎有点早了,还是等局势明朗点再考虑。
于是,应元帅一改之前屁股底下好像长钉子的形状,翘起二郎腿,等着永曜皇狡辩。
但他没能如愿,有人的星螺响了,轻微的震动声逃不过诸位元帅的耳朵。
从刚才起就双手抱胸等着再次发难的姬芜微微皱起眉,看了一眼备注,眉头堆得更高,当着所有人的面接通了潮汐之音。
阿德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