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医院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
江既疏出了院子走了很久才走到柏油路上,谁也不认识,拦了辆车塞了一百块钱,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医院。
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明明说了秦忆穹只是去抽个血,兴许是中暑了,不要紧。
医院不大人也不多,他在化验室转了好几圈,没找到人。
秦忆穹走了吗?没事ゞ兰生柠檬ゞ了吗?现在在哪里?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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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放心,拉住护士询问:“刚刚有没有一个有点脱水的帅男人来化验?”
护士道:“有。
你是家属吗?”
江既疏自然地说:“我是秦先生的好友。
”
护士点点头道:“他在二楼卫生间,正好你来给他冲点盐水送进去。
”
“他怎么了?”
护士疑惑道:“你不知道吗,有点锂中毒,还好比较轻。
”
江既疏听不懂什么是锂中毒,但心还是一瞬间揪了起来。
护士补充说:“要暂时停药,三天后来拿血锂化验单,朋友后续多关注病人情绪波动。
”
江既疏认真地点点头。
·
卫生间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窗户半开着透气,灯光很白很亮。
江既疏端着一杯盐水进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在隔间里咳嗽。
先是压抑地咳,应该是用手捂着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然后开始干呕,连续呕了十几下,听着很揪心。
江既疏站在隔间门外,迈不开步子。
仿佛是回到了第一次在机场厕所隔间碰到秦忆穹的时候,当时秦忆穹也是这样咳嗽这样吐,自己一个人。
等到隔间里安静下来,秦忆穹吐完了,他才轻轻敲了敲隔间的门。
“宝宝,你怎么样,喝点盐水。
”
没有动静。
江既疏等了很久,又敲了敲门道:“水放在洗手台了,我在外面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