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我不要。
”
“窈娘!”陈用吉低低唤她,挥手示意宫人道:“送张太医出去。
”
一见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老太医哪里敢多留,跟着宫人就颤颤的出了屋。
房中便只剩下了窈娘和陈用吉。
她方才急急下来,赤脚踩在青瓷砖上。
白皙的脚面与碧绿的石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用吉上前,一把将窈娘捞起,丝毫不顾她的挣扎,又重新将她抱回榻上。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说我不要。
”
窈娘不想要这个孩子,一想到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心里就觉得恶心。
陈用吉面色发寒,他抿唇,径自扯住她的脚腕。
男人暖热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脚上,他垂头不看她,似乎也同时失去了听觉。
唯一知道的便是帮她暖脚。
窈娘挣了挣,没挣扎开。
陈用吉定定瞧着她。
她冷笑着回望。
“你便不觉得恶心吗?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哪怕它生出来以后有多像你,可是它的父亲始终是惠空······我不要它。
”
“不是惠空。
”
陈用吉的听觉似乎终于恢复了。
他终于肯松开她的脚。
“是陈用贞的。
”
窈娘冷笑。
跟她争辩这个,有意思吗。
“你想要一个孩子,我给你。
不管它的父亲是谁。
可母亲总是你,以后它会长得像你······也会长得像我。
它将来会像阿奴一样可爱。
”陈用吉抿唇,黑黢黢的眼眸一瞬闪过点晶亮,“我们,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
一家人,哪儿来的一家人。
窈娘哑然,第一反应居然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