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酒将江妙萱从大轿上迎了下来,姑娘披着火红的盖头,看不见容貌,而
仅仅是那修长身段和红盖头间露出的一点美靥,便可知其人是多么美艳,这可是
几辈子都修不来的艳福啊。
一位年幼的出轿小娘将新娘迎出轿子,新娘出轿之后,跨过了一只朱红漆的
木制马鞍,走上红毯,新郎在一侧相迎。
整个婚礼的过程热闹而繁琐,林玄言没有专心去看,而是在想一些其他事情,
裴语涵却看得目不转睛,丝毫没有觉得厌烦。
终于等到拜堂了,等到三拜之后,便是千里姻缘一线牵,金风玉露一相逢。
堂上坐着两方的长辈。
一人穿金戴银,已是老态龙钟奄奄一息,一人一身道
衣,中年人模样,看上去精气十足。
那个老态龙钟的自然是夏知酒的父亲,昨日夏知酒听闻家父的病情再次加重
便慌慌张张地回家了,生怕他忽然撒手人寰了,而这一次婚礼某种意义上便是为
他老父亲冲喜的。
而那位道衣的中年人,便是江妙萱的师父陆盏。
江妙萱披着红盖头,向着陆盏的方向别过了头。
有着红盖头,陆盏也看不见她的神情,只是觉得,十年未见,自己这个徒儿
只是越发得诱人。
若不是自己一心大道,那这等美人何必便宜了外人?
这场婚礼进行至此,风平浪静,循规蹈矩,似乎没有什么太多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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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祝福声中,唱祝词之人高高喊起:「一拜天地。
」
两对新人同时跪拜,起身。
「二拜高堂。
」
夏知酒俯身,身子偏向自己父亲那边侧一些,一丝不苟地跪下。
人群开始喧哗,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