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们俩人在拉扯。
卢岫云见了齐珩回来,赶忙说道:“都说齐峥至今未娶,就是为了她。
如今只要你将季矜言送到他身边去,他就再无理由靖难了。
”
沉默了片刻,齐珩冷静地唤了人进来。
卢岫云还当是有希望,继续对齐珩说道:“阿珩,你就当成全他们吧,这么多年来她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不过是迫不得已委身于你身边而已。
”
数名内常侍与宫婢一同入内,只听齐珩说道:“太后娘娘神智不清了,恐怕是闷在宫中太久,送她去西陵山,陪伴思文太子一段时日吧。
”
“什么?我去守皇陵?”卢岫云不可置信,“齐珩,我看你真是疯了,如今兵临城下,你竟然还要为了这个女人做出这些荒唐事吗?”
那几个宫人不敢硬拽,张尚看了看齐珩的脸色,只见他挥挥手,并不多言。
于是走到卢岫云面前:“太后娘娘,车马已经备好,咱们即刻动身吧。
”
卢岫云离去之后,屋内恢复了平静。
齐珩坐到了茶台前,将烹煮好的茶水倒了一杯递给季矜言:“有什么话要问,等喝完这杯再说吧。
”
季矜言将杯盏托在手里,轻轻抿了一口。
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不信齐珩会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将自己的母亲送走,赶忙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今早传来消息,燕王已驻军新亭。
与他们不过相隔一条秦淮河,应天府百姓如何也没料到,这仗说打就打,老皇帝死了没几年,儿子和孙子就为了争权,闹得不可开交。
听闻王师节节败退,三十万大军不敌燕王十五万人马,因而能逃的都逃走了,唯恐京师失守,自己反倒丢了身家性命。
大批百姓出逃,没有混乱也制造出了混乱,一时之间,应天府中人人自危。
“阿言,你还想不想去游历山海,遍访名川?”他的语气十分平缓,好像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季矜言摇头:“不可能的,燕王不会这么做的,那日在开福寺中我给他看过太祖皇帝的密诏,削藩是太祖的意思,不是你,或者卢孝诚想出来的。
”
齐珩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温声说道:“郑公公和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