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都已经出来了。
”季矜言连连摆手,询问的话语几番滚到嘴边,却始终问不出口,“要不,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
齐珩的身体后仰,斜靠在车厢一侧,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来。
“不急。
”
齐珩说不急,那就真的是不急,半个时辰过去了,仍旧在马车内气定神闲地坐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季矜言心中的最后一点幻想也已经破灭,都已经这样明显了,他一定是有备而来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燕王来了京师?方才郑公公说要捉拿逆贼,原来就是他。
”
“比你晚一些知道。
”齐珩将车窗关好,而后转过脸来盯着季矜言的眼睛:“那你呢,如果今日我不来,你是会回宫去,还是就此一走了之?”
“唔”她想要说自己不会走的,可是齐珩已经欺身上前,以吻封住了她的嘴唇。
如果说出来的话是他不想听到的,那么他选择不听。
两唇相贴之初,裹挟着早春的寒意,待反复纠缠之后又变得滚烫,齐珩的手绕到她脖颈后方托着,拇指指腹温温柔柔地在肌肤上来回抚摸,无限缱绻却又带着一丝苦涩。
是否,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取代齐峥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无法令她真正欢愉?
待绵长的热吻结束,季矜言总算能重新找回呼吸的节奏。
她迫不及待地将刚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告诉他:“齐珩,我不会跟他走的。
”
没有等到预想中的轻松,齐珩的脸色始终冷凝,他放缓了语调,幽然道:“你说这些若是为了让我安心,那……大可不必了,藩王离开属地是谋逆的大罪,纵然燕王殿下是我的亲叔叔,也难逃律法的制裁。
”
季矜言默然,想到方才在寺庙中,她问齐峥,千里迢迢过来做什么。
他说,只是来看一眼她过得好不好。
她的手攥紧了那封密诏,思虑再三最终还是递给齐珩:“你不能以这个罪名捉拿他,燕王殿下是奉了太祖临终前的口谕来京的,是我传信给他的,太祖的密令也在我的手上,你若不信,可以看一看。
”
这个消息倒是令齐珩错愕,他伸手接过那张纸。
“皇爷爷为何……”他难以置信,“当真要你把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