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卢孝诚拜了拜之后,“望圣上三思,万万不可放他入京!”
齐珩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朕自有考量。
”
天色已经暗了,郑裕推门进来时恰见齐珩揉着眉心,一脸疲惫困倦的模样,心底生出些怜悯与疼爱,关切道:“这些时日圣上宵衣旰食,已是十分劳累了,今夜不如早些歇息吧,若是太祖在天之灵瞧见了,也会心疼您的。
”
真心的关爱齐珩自然能感受到,郑裕是太祖身边的老人,他亦是多一分敬重,笑了笑:“郑公公,如今这宫里头,也就只有你会真心想着太祖了。
”
郑裕默然,想起齐勋,他的心中说不伤感,那是假的。
“今夜你留着陪皇爷爷再说说话吧,张尚呢?让他去春和殿传个话,一会儿朕就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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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季矜言的精神始终难以集中,饮茶时险些呛到,沐浴时连水都没温度了也不曾察觉,这会儿坐着梳头,也难免失神。
她骤然想起齐勋曾说过,树下埋着东西是要交给齐峥的,趁着四下无人,她便前去将东西挖了出来。
竟是一道密诏。
上面的内容让她一整天失神。
但是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齐勋临终之前要对她说,将东西交到齐峥的手上,若是齐峥看到了,又会怎样去想?
不论如何,既然齐勋这么交代了,那必然就是有他的考量,但是东西如何交到齐峥的手里,对她而言着实有些难了。
“在想什么?喊你也没听见。
”齐珩不知何时走到了背后,伸手环到了季矜言的肩膀上,轻嗅她脖颈间的香气,“坐久了容易着凉,回床上睡觉了。
”
季矜言点点头,悄然变换了称呼:“圣上这几日忙碌,其实不用特地过来陪我的。
”
虽然这几日只是相伴而眠,未行房事,但她心中恐担忧,万一有好事之人以此诟病齐珩,倒时候又如何能说得清楚。
齐珩将她打横一抱,放回床上。
“不必在乎其他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