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生辰贺礼,送完就跑了,还不知怎么退回去。
”
齐勋拍了拍她的肩膀,长叹一声:“没事的,送你的贺礼收着就是,好歹也是做舅舅的人,大大方方送不行吗?非要搞得鬼鬼祟祟。
”
他这话像是对季矜言说,却又像是越过她,对着齐峥说话。
“老四在北平,也不知道好不好,今年过年,听不见这小崽子的声音喽。
”齐勋整个身子靠在藤椅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
“他年纪最小,我和他娘从前也最疼爱他,几个哥哥也护着,真真万千宠爱于一身。
但他吧,领兵打仗是个好手,到底被惯坏了,有时候难免没分寸。
”
他自言自语:“矜言,照我说还是阿珩好,知书达理,又体贴人。
从小就孝顺,太子病了,他不眠不休地照顾一整晚,有阿珩在你身边,我也放心。
”
阳光照在身上,没一会儿身上就全热了,季矜言觉得后背有些潮湿,也学着齐勋的模样整个身子缩在藤椅里。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当然好了,不好您能把皇位传给他嘛。
”
齐勋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伤感起来:“阿珩瞧着性子冷,心却是滚烫的,他待谁都好,在他眼里,这世上就没坏人。
所以坏人都让老人家我来做喽,几个辅政的老臣我也给他配好了,唯一一件难事,就是将来我走了,他那几个叔伯兄弟怎么办。
”
季矜言也没料到,话题忽然聊到了这里,她屏住了呼吸,不敢妄下论断。
齐勋眯着眼:“兵权早晚是要想法子收回来的,手里权力大了,就会拥兵自重,就算是亲叔叔,时间久了也难免生出不臣之心。
”
“圣上……”季矜言想到齐峥,有些局促不安,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一片裙面揉搓得不成样子。
“老四送你的东西,打开看看?”齐勋努了努嘴,示意她看手里的盒子。
季矜言将东西放平在膝盖上,缓缓打开,是一块玉佩,纹路有些不规则,看上去倒不像是给女孩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