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话,已经让春和殿上上下下都高兴极了,加上这生辰和新婚两桩好事,张尚早早就开始询问齐珩的意思,是否要在宫里办,大家都很期待,只等着好好热闹一番。
但齐珩不着急。
一方面是知道季矜言素来不喜欢人多,况且这样的场合总归免不了要和母亲他们见面,她们的关系一时半会儿难以修复,他也不想勉强,徒增尴尬,二来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于是临到腊月二十三日这一晚,睡前才问她:“今年的生辰,你想怎么过?”
季矜言没想过这事儿,眨着眼睛望向头顶,默不作声。
“从前你都是如何过的?”齐珩知道她没睡,侧过身单手托着脑袋,绕着她颈边一缕秀发把玩。
从前,父母亲还在时,只是家人一起吃顿饭,再收些长辈贺礼。
后来去燕王府,齐峥在生辰那天送她回了宣国公府,说这样重要的日子,应当和家人一起度过,而祖父大概是事务繁忙,直到月上中天才回家。
后来被齐峥知道,第二年就请了戏班子来府上敲锣打鼓一整天,还摆了流水席宴请宾客,喝多了不免夸下海口,说年年都要让她过个开心的生辰。
季矜言红着脸说不要,只要他能陪她过这一日就好,齐峥拒绝的义正严辞:“那怎么能行,年年都该这么热闹!”
那时候她情窦初开,一整颗心都扑在了齐峥身上,如今回想起来,竟恍如隔世。
自己的生辰,只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度过,哪里想要旁人来掺合呢?
“阿言,在想什么?”齐珩见她走神,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多,不如我们一同出去转转,如何?”
季矜言转过身看他:“明日先是你的生辰,后天才到我,那你呢,你想怎么过?”
齐珩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