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就要动身了,今晚圣上在宫中设宴,临别前交代几位重臣,务必要辅助好皇长孙监国。
来赴宴的都是圣上为他精挑细选的辅政大臣,未来也是他可信赖倚重的人,不可怠慢,齐珩端着酒杯挨个敬,聊表敬意。
他本就不善饮酒,一圈下来喝得又快又急,不曾想,竟有了些醉意。
离去时夜色已浓,一阵晚风吹过,只觉得脚步有些虚浮,意识也不甚清晰,齐珩经过文楼时,忽然停下脚步。
“不对”他指着张尚,又重复了一遍,“真的不对,不是往这儿去的。
”
见他走得歪歪斜斜,还不要人扶,张尚关切地叹了口气:“这是回春和殿的路呀!殿下,您醉了,走慢一些。
饮酒之后吹风,很容易酒气上涌。
”
齐珩点点头,似醉非醉,然而眼神有些恍惚,无法完全聚焦:“我还以为喝了酒之后吹吹风,人会更清醒一些。
”
这条路,去年冬天,他与季矜言一同走过,那时他尚且不知道喝了酒之后,吹风反而会让酒气发散,更添醉意。
“原来,她不是装的啊。
”齐珩突然自言自语道。
张尚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看他歪着身子,伸手就要去扶。
然而齐珩却突然开口道:“去瑶光,今日我与她说好的,晚上要过去。
”
您都这模样了还要去?张尚在心中腹诽,却不敢说出来,面上有些尴尬,然而还是附和着:“天色暗了,奴婢搀着您走吧。
”
齐珩突然笑了:“我哪有这样娇弱。
”
说罢,似乎还怕他不信似的,往前跑着走了几步。
长孙殿下还未及冠,本就是少年心性,从前被太子与太子妃逼着,不得不稳重自持,其余王孙公子游玩嬉戏之时,他总要在屋内读书习字。
好不容易捡了只狸奴陪伴左右,闲暇时逗弄一番,都要被训斥玩物丧志。
张尚许久没曾见到齐珩这般模样,眼眶都有些潮湿……
自我感动了好半天,才发现齐珩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赶忙去追。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瑶光殿时,齐珩的酒也醒了不少,张尚走在前头,推了门进去,院子里只有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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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呢?”张尚询问那宫女。
一见他身后的齐珩,宫女诚惶诚恐地起身行礼:“嬷嬷去春和殿了,让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