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装不了呢?”季矜言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手指甲都嵌进了掌心,她全身都在抖,“就算这样,你也非要娶我不可,是吗?”
“是的。
”他回答得十分痛快。
季矜言清楚地感受到后颈上一阵热意,原来是他的掌心贴了上来,齐珩只稍稍用力,就可以轻易捏碎她。
可是,他似是在掌控,又更像是撩拨。
“我学不会,也装不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牙关都在打颤,“你不是他。
”
明明紧紧捏着她的脖子,却仍然能腾出拇指在颈侧的肌肤上下抚摸。
熟悉又酥麻的感觉自小腹开始腾腾上升,最终汇聚在他掌心贴着的某一处。
季矜言被禁锢着,无力挣脱,只听他低柔的嗓音在耳边:“怎么不会?你醉时,梦时,将我当作四叔时,不是很会吗?”
绵密的爱意席卷而来,如一张网将她缠住。
“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
齐珩俯下身,微凉的嘴唇紧紧贴了上来,季矜言的愤怒、不可置信、还有羞耻的怯意全都被吞进口中,反复碾压。
他的唇是凉的,然而按在她颈后的手掌心却是滚烫,像要将她融化一般。
想挣扎,却根本抵不过这股力量,于是整个人被紧紧圈着,仰起脸任人采撷,嘴唇因为过度吸吮而变得红肿湿润,看起来楚楚可怜,却又缭乱了人的眼神。
突然,齐珩觉得嘴唇上刺痛。
竟是被她死死咬住了,牙尖刺破柔软的唇瓣,然后狠狠嵌入,研磨。
很深,深到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血液是如何顺着破碎的皮肉缝隙往外涌。
很痛,但齐珩却没有移开,只是目光沉郁地望向她的眼底,季矜言的眼中亦是带着粼粼波光,却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
离得太近,能够清楚地在彼此眼中看到自己的模样。
两个人是如出一辙的倔强与不甘。
口腔里的血腥味开始肆意蔓延,季矜言突然有些慌乱,牙齿微微松了些力道,谁知她稍有松懈,就被齐珩捉住了破绽之处,嘴唇反被含住,舌头挤进了她的口里。
慌乱中,能清楚感受到他的舌尖勾起,舔舐过上颚的褶皱处,全身都酥软了。
她又羞又气,断断续续地咒骂:“……唔,你、你……无耻。
”
齐珩却充耳不闻,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指腹紧紧捏住,只是专心致志地吻着她,封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话,然后,从她的舌侧一直吻到了舌根,最后含住了舌尖,拖进自己口中轻轻吮吸。
这样滑动着舔舐,莫名让人联想起男女交合时候的姿态,季矜言面上一热,莫名想起那些纠缠难分的夜晚,竟再无力气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