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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矜言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折磨自,无声地落着泪。
又哭了,为了这些人,值得吗?
“我想要你怎样”这几个字在他舌尖滚动,竟是自己都难以承受的苦涩之味,齐珩觉得嗓子口灼痛得厉害,“你还能怎样?”
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落,隐忍了很久的情绪在此刻倾泻出来,竟是止也止不住。
就像是被束缚了手脚的木偶,线在他手中捏着,齐峥、宣国公府、季家上下的亲眷,甚至哪怕是身边的云瑛,都可以成为他轻易拿来威胁她就范的理由。
季矜言断断续续地说着:“我还能怎样……你不是知道吗?我除了自己,除了这具身体,还能有什么?”
泪眼朦胧之时,她察觉到齐珩捏在自己肩头的力道渐渐松下来了,季矜言忽而想到了昨夜,她心中隐隐燃着希望,他已经得到她了,这几个月,也应当腻了。
纵然下雨,也有天晴的时刻,难道他就没有腻的时候吗?
抬起眼,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他:“……你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
齐珩的脸色变得冷肃。
不,没有。
她的心,他还没有得到,连触碰都不曾。
冰凉的指腹贴在她滚烫的脸颊上,激得她轻轻颤抖。
眼角的泪水被他一点点拭去,齐珩的嗓音沙哑,低沉而又决绝:“我说过的,不想再看见你的眼泪,今天又哭了。
不想让四叔好端端地去北平了么?嗯?”
“齐珩,你简直无耻至极”汹涌而来的怒意涌上来,季矜言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一声脆响,手比脑快,她一巴掌拍在了他的侧脸,在这空旷的房间内格外清脆。
齐珩阴沉着脸,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脸色更加难看:“季矜言,我说过的话你最好牢牢记住,从现在起,收敛起你的心思,好好地做好你的太孙妃。
”
然而季矜言紧紧抿着嘴唇,半晌才抬头。
“只是赐婚而已,还没成亲,不是吗?”
这话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