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谁敢透露一个字出去,仔细你们的小命!”
季行简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说起,沉默了良久,他反问道:“这圣旨是皇长孙殿下去求来的吗?”
郑裕摇摇头,一脸苦闷无奈:“长孙殿下还不知晓呢!他两日前离宫来临洮,圣上亦是让奴婢带口谕给他,说,一个人去,两个人回来。
”
季行简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他在心中暗自发笑。
齐勋,天道有轮回,当年你为了遮掩太子与临安公主的丑事,不仅诓骗我家斯年做驸马都尉,更害他丢了性命,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你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儿子,还有你最喜爱的孙子,都要因为我们季家,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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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矜言追过去的时侯,只有一艘客船停在码头,摇摇晃晃像要立刻出发。
“齐峥!齐峥!!”她唯恐那艘船就要走,举着伞追了上去。
她一路小跑着,衣裙垂落在地上也顾不得,裙面上沾满了泥点,发髻也被风吹歪了,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端庄淑女的模样。
“呀!果真是小郡主来了!”张尚惊喜地对着季矜言挥手,而后砖头看着齐珩,“长孙殿下,您没听错!”
雨下得太大了,齐珩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在喊他,声音与季矜言很像。
齐珩微微诧异,而后也觉得有些怪异:“她怎么知道我在码头?”
原本是从官道走的,但是途径的一段突然坍塌,他赶着要来临洮,中途改换走水路,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但季矜言是怎么知道的?
她还在喊,似乎很着急,齐珩不知她为何这般着急要找自己,顾不上去想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程有变,举着伞就往外走。
岸边的土壤被雨打湿,每走一步衣摆上就多一排泥点,齐珩也顾不上这污渍沾身,三步两步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