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云瑛站得远,看见燕王一直杵在那里不免有些忧心,门没锁,小姐不喊他进去,他就这样杵在那儿不动,两个人都有些倔强,不知在闹什么。
季行简负手而立,不知正盘算着什么,沉声呵斥道:“莫要多事。
”
于是云瑛乖乖地闭上了嘴,不敢违逆宣国公的意思,端着原本想要送去小姐房里的茶水点心去了别处。
四面都是连廊,这燕王却非要站在天井里,大颗的雨水沿着斗笠边缘滚落,砸在肩头,没一会儿,他的脸上也都是雨珠。
齐峥伸出手抹了一把,面前那扇门在这一刻骤然打开。
他的眼眸霎时亮了,带着几分探究,几分不解,眉宇间笼罩着的忧郁仍在,与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格格不入。
“我要说的话都已经清清楚楚写在信里了。
”季矜言的手握在门框上,用力捏得指尖都泛白,硬是吐出三个字,“你走吧。
”
在与齐珩一夜又一夜荒唐敦伦之后,事情渐渐不受控制了。
如果说一开始还能为自己找个托词是被胁迫,但身体屈从于欲望之后,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齐峥。
“我不走!”齐峥走到屋檐下,摘了斗笠扔在地上,却不踏进那扇门。
他目光牢牢地锁在她身上,凌厉似寒刀:“矜矜,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年之约未到,你我都随时有权可以停止,齐峥,这话是你说的。
”她的眼神有些闪躲,生怕被瞧出什么来,拿从前的话搪塞他。
齐峥的脸色暗了暗:“你既能为我将心意暗藏数年,又怎会短短数月就变心?矜矜,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如实将行踪告诉你?但我剿贼也是……”
是真心实意想要为她备下聘礼。
“行了,齐峥。
”她揉了揉酸疼的额角,“你与我祖父来往这般密切,他又岂会不告诉你?”
这三个月来,齐珩每回来临洮都是住在宣国公府,若非祖父已然知晓,岂能容他随意出入家中女子闺房?